2012年2月23日 星期四

台北120秒

某個二月星期一的台北市中午。照理來說在人群中應該看不到厚外套的存在,不管全球暖化的真實性是被激辯的如何不可開交,但是異常寒冷的二月底露出了難得的陽光。走出市府捷運站,停下腳步,擠出了兩分鐘閉著眼睛望著天空曬了曬太陽。在繁忙的台北市,這是奢侈的!

120秒的瞬間,腦海浮現了奧克蘭大學生科所的微風。雖然算不上美觀,更扯不上設計感;但是大門外一望無際的樹林與石頭砌成的長椅,空氣中夾雜著微微的菸草香,多少次論文的瓶頸都是在這被化解。

等著畢業的2006年初,沒天沒夜盯著電腦、劈哩啪啦的敲著鍵盤,喝著一箱箱銀藍相間的紅牛提神飲料。論文的血淚心酸在時間的淬煉下,今都已成甜美的回憶。某天經過系所長廊的瞬間,眼睛餘光瞄到了為生物系所教授Richard Gardner正準備開啟那一箱箱亮晶晶的葡萄酒;正確的來說,那一箱箱的葡萄酒在我的眼中是閃亮亮的!

園丁教授(Professor Gardner)是我們公認的酒徒教授,只要有他在的場合一定有喝不完的葡萄酒!這也是為什麼他是我碩士生涯次愛的教授。老爺子說,飲水要思源;最愛的當然還是我那可愛的大 鬍子指導教授老湯姆。當天晚上我好像睡在學校那張咖啡色絨布沙發上;當然,記憶是從隔天醒來醉臥在實驗室的現場才被慢慢的批湊出來。相隔六年後的今天,當天酒款的回億只剩碎片。但是Central Otago產區黑皮諾(Pinot Noir)的品質著實令人驚艷,連Marlborough的白蘇維儂(Sauvignon Blanc)也只能靠邊罰站。應該是太累了吧,還是大學生輕狂的作祟?節制與適量不過就是老爺子與老媽的順耳邊風。但至少喝酒不開車的理念在紐西蘭的社會確實執行的淋漓盡致。

生科所在我畢業前神來一筆的加開了"Wine Yeast Research"(葡萄酒酵母研究)的學位。該是開心還該嘔?園丁教授如願以償,著實的為著紐西蘭這個(葡萄酒)新世界國家樹立了一座里程碑;而"生不逢時的我"難道要以瑜亮情結自憐?倒也不必,追求學問那股必備的"狂傲之氣"在葡萄酒多年的洗禮下得以謙和;園丁教授,大學四年的葡萄酒我沒白喝!

沒想到,六年後的今天;倒數計時的秒針毫不留情,雖說味蕾已受過Chateau Lafite與DRC的洗禮,但是心靈的思念卻仍停留在六年前的那場午後。

2 則留言:

  1. 好美的感覺,,讓我這沒念大學的人,都好像跟著進到研究所的情境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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